第4章 4.记忆中的画面
“小子?”虚影冷丁丁的说道。
“啊？……啊！”老爷子抚着山羊胡的手，转而捏了捏。他像是爆破同伙一样，欲盖弥彰道。
“……”虚影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老家伙，不会是你给那小家伙弄来的火药吧?”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小甜甜~”老人抚着白须的手放下，转而背在身后，漫不经心地说道。
“呵，冤枉。当年只身面对青院仲裁，都面不改色的家伙。如今这是怎么了？”若隐若现的虚影，似乎了冷笑了一下，挑衅道。
“那是自然，想当年老夫可谓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万花丛中过，那是片叶不沾身！”老爷子似乎受到了某种激励般，乐呵乐呵的，得寸进尺道。
“呵，片叶不沾身？她知道吗。”虚影不屑道。
听闻后面传到耳边的嗤笑，老爷子玩世不恭的模样收敛起来，背在身后的手缓缓握紧。
“你还是念念不忘。没人知道，所谓的贪婪，对于圣妮斯的存亡，有多么重要。……只有我懂。”老爷子拂了拂额头上的碎发，露出被白发遮掩住，淡淡的暗红虎爪印记，出神道。
“我们一起长大，我又怎会不懂。”虚影也回忆起她，喃喃说道。
“那为何，裁决结果会是那番模样。”老人猛的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虚影质问道。
“羊邪，你应该清楚圣院的规则，那就是不会容忍任何背叛的人。”虚影慢悠悠地说道。
“背叛？你说她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背叛?!裁决会的那些老东西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羊邪脸上的皱纹，因为虚影的一番话语，扭曲的不成人样。
“这是圣院的最终决定，驱逐她到境外，已经是对她最大仁慈也是最大的保护！”
虚影似乎故意激他，让他说出他的难处与他当年硬顶着青院的仲裁下，所隐瞒事情！
羊邪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松弛了下来，他又恢复了昔日被三岁小孩挑战之后，失败了也不当一回事儿的样子。
“多少年了，让我想起当年在圣躯塔中被压得七窍流血的时候，真是令人怀念啊。”
“一个懦弱无能的青院学子，不足以改变当年荒谬的裁决。”
“也不知当年或许能早些撑过这该死的圣躯试炼，让我赶在你们这不尽人性的狗屁判决之前，成就真正的双爵圣位。”
“看看我这一只小小蜉蝣，到底能不能撼动这棵参天大树！”
老爷子微微弯下的身躯，渐渐挺拔，他铁骨铮铮的一番话，让身前虚影感受到了他的决然和恨意。
“双爵位？!”
虚影四周的暗影轮廓颤了颤，紧接着，她惶恐不安，同时又为她身前的男人感到高兴。
“是啊，或许当时的我有如今强盛的血气与底蕴，裁决的灾难是不是就不会落到她的身上……”
“还有他……”
老人只恨当时的自己软弱不堪。
保护不了自己爱慕的人和……
她爱慕的人，他背着的双手紧握着微微颤抖。
“何必……”在他面前的虚影看着他深邃的瞳孔，喃喃说道。
“你可别做傻事，学院也是你的家。”
“我知道，不然在我冲击爵位之后，学院就不会这般平静了。”他转过身望着前方还冒着烟的废墟，淡淡说道。
……
“双圣阶啊，啧啧，感觉如何，老家伙?”
“哦，不，现在应该称呼你为圣躯爵了？不不不……”
“当年你可是圣灵躯学院‘唯一’还没到大灵师，就胆敢混进‘圣妮斯皇家军队’参与对抗妖兽的战争。”
“你如今的羊灵体应该比圣躯更加强悍吧？羊老头。”
虚影似乎故意往这个方向引导。
“怎么？裁决会想再一次把我押到圣躯塔去？”
“让我再历练一番？”
“凭小甜甜，初入圣阶的修为?”
羊老嗤之以鼻说道。
“我确实不行，但当年战争遗留下来的人可不少啊。”虚影淡淡地说着。
“当年裁决会的最终决定，由某位宿老发起。”
“他留在圣妮斯只会徒增伤亡，并且它的目的永远只会是他。”
“裁决会对外界的解释是已经人道消灭他了，而她也一并驱逐至境外，事实如何谁又能知道呢？”
“这也是神缘其中一位宿老的决定。”
虚影淡淡地说出当年裁决会的判决。当年羊老在前线杀敌，回来之后才知道他和她被驱逐。
“神缘……吗？”羊老头转过身看着虚影，沉声说道。
羊邪老眸微转，不怀好意看着虚影谄媚道:“虚灵小甜甜啊~跟你商量个事呗?~”
“嘶！我看你是想像前面倒塌的青院一样，被轰的稀碎！”虚影冷颤了一下继而冷笑道。
“诶！我瞧见那纵火的好小子了！”他正摸着长白须呢，一听她的话，惊的瞪大了眼睛，刹那间消失不见了。
“唉……”被晾在原地的虚影，呆呆望着他扬长而去的身影，轻轻叹了口气。
随后虚影也随之消散，高耸空旷的塔顶好像之前的两人对话从没有来过的样子。
“圣妮斯在上保佑我，让我找到那个该死的臭小子，我要把他的屁股打开花！气死我了。”
从废墟里爬出来的爆炸头黑面魔法师恶狠狠的说道。
他身穿的法袍早已黑成煤炭，不过他胸前佩戴的四芒星勋章依旧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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