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事可忍,但此事他忍不了。
仲梦感受着仲泽掌中扇来的气流,神色大变,灵力涌动抬臂就拦。
“啊!...”
伴随惨叫,就见仲梦身体骤然飞起,随即又被仲泽抓着他抬起的左臂,一把拽下,摔向地面。
仲梦只来得惊叫一声,就被摔得满脸是血,昏死当场。
仲泽冷眼看向短须中年仲燕。
仲燕吓得连忙退数步,紧贴众人,站在一处。
“你们要验我祖血,并无不可!可天下哪有想看就看的道理!”
“你要如何?”
“呵呵...我要如何?”
仲泽哑然一笑,说道:“我无论如何做,不都是你们背后之人想看到的么,还问我做甚?!....”
在说话的同时,一股精纯之极的仲族血脉的气息从他体内一点点向外散出,眨眼之间,远在百米之外的围观众人都能感知到这股浓郁的血脉之气。
“这...怎么..这么纯净浓厚?!”
感知着这股远超自己的祖血气息,仲燕顿时目瞪口张,手足无措地看向周围。
而周围众人此时更是呆若木鸡,面面相觑,一时竟无人说话。
仲泽自小血脉不显,无法激活,这是他们敢来此闹事的原因之一。虽然验证祖血的方式,并非只有激活一项。可在这么多人在场的情况下,只有现场激活才是最佳的证明方式,不然即使后面证明了,也会让人心生质疑。
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只有如此,他们才有理由来进一步谋划。
仲泽看得很明白,说到底还是爷爷遗留的权柄和祖产惹的祸。
他看了眼人群后方一直未作声的几人,一道灵力挥出凝成一只大手,一把抓过李振古手中之人。
不等他惊慌叫喊,抬手轻点封住的他喉穴。
随着一道血光喷出。
这人口中刚接上的舌头,立时飞出,浮在半空,被无形之刃切成极细小的碎块,散落一地。
“造谣者,施拨舌之刑!你们,也一样!”
“段六听令,一个别放走,全给我拿下!反抗者废其修为!”
众人大惊,就要向外退去之时,数十血色虎影突然从园中窜出,扑向他们。
“八少爷且慢!有话好说!”
人群后方几人,神色一急,不得不开口喊道。
仲泽讥笑一声,朝着身后轻弹一指,一片浓雾于半空浮现,然后自动凝聚成椅。
衣羽见状,眼角眯起一丝笑意,心领神会地跑进园中,不一会儿便与几个仆人端出一方台几和果盘、茶盘之类。
而这时,场中聚集的人,几无站立着的。
只有刚才站在人群后方几人,还在出手抵抗,他们的修为均是二阶中期至后期,实力不俗。
“少爷,这三人中,一人是纹坊附庸秦氏之人,另两人来自烽塔,再具体老奴也不甚熟悉。”
郑仙在旁,轻声介绍着这几人的身份。
仲泽微微点了点头,沉吟了会,说道:
“烽塔由几大旁支共同持掌,多年来他们一直想重回主脉,惦记我的权柄和祖产可以理解。但秦氏之人,一个外客家族来凑什么热闹?”
“少爷少问族事可能不知,秦氏这十几年,有数位族人晋级二阶后期,悟出破限技的就有三人,且多是年轻一辈!据老奴所知,这几人中有一人据说是千年难遇的天才,悟性极强。我猜测,他们可能也想争一争主塔的权柄,好为百年后的血灾提前做些准备!”
郑仙一说,仲泽就明白过来。
这些人是听到了族议中的事,以为又有了机会,才会闹出这么一出。
可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仲泽先是不理不睬,却在此时出手如此强硬。
“给你们一个机会,说出指使之人,可免拨舌之苦!”
看着被被锁了灵力,躺地怒目瞪向他的众人,仲泽戏谑地笑了笑,指了指仲燕,继续说道:
“就从你开始吧,父子都没了舌头,日后想来也说不出什么恶毒之言了!”
“其实呢,我不需要你们说也有的是办法找出来,只是我实在烦了你们的嘴,所以要是知道什么还是赶紧说的好,不然就没机会了...”
他瞥了眼一旁犹犹豫豫,没有立刻上前的李振古,心中一叹。
这些兵卫终究不是自己亲自培养的属下,又与族中各家多有牵连。爷爷遇害后这些人做事已经没有底气锐气,看来日后是担不了心腹职责的了。
想了想,他抬眼示意段六出手。
段六可没有李振古那些多的心思,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又是老族长生前的心腹亲卫首领,对于迫害老族长一脉的任何人,任何事他都不会心软。
更何况,他的性情受雪虎血脉影响,不自觉间会散发出一种凶残暴虐之气。
且在老族长化灵之时,这些亲卫们生食雪虎之事,早已传遍芒城。所以段六刚一走出,就见仲燕身体一颤,神色惊惧中,连连喊道:
“我说我说...是秦氏,是秦氏家长次子秦天要我们来纳灵庄园门前的!”
“胡说!”
刚被拿下的秦氏二阶修者,脸色一变,急忙喝斥。
仲燕赶忙辩解道:
“没有胡说,是真的。秦天说让我们每日在此呆上两个时辰,日后在纹坊给兵卫绘制身纹之时会给予关照!八少爷,您也知道,我们旁支祖产稀薄,无力承担兵卫的全部费用,所以...所以才应下这事。”
“八少爷您就看在同宗同族的份上,饶了我们这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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