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到一旁,呆坐在角落的椅子里,不敢在多看一眼床上沉睡的沧歌,心中忽生懊悔,这次邀她出宫究竟是不是错的。
她是江北祁的妃子啊…
虽然,他向来自认为寡欲寡情,虽然不及江北祁那样过分,但他到底是个男人……
沧歌即便再特殊武功再高强,说到底也是个女子,如此唐突贸然实在是欠妥。
他看着自己的手愣愣的念叨出声。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本来就是纯粹的想在她身上寻个乐子,现在反而总是莫名其妙的想和她接近,邀她两次出宫也毫无道理可言,他也明知她是个迟早会被江北祁除掉的人,此时他也搞不懂自己了…
眠风这边追了好一会,那盗贼轻车熟路早已经跑没了影,眠风追了好久都没追上。
回到客栈准备汇报情况,只见自己的主子十分沉默的坐在一边,似乎是在想什么严重的事情。眠风只简要的将事情汇报给他未敢多打扰他的沉思。
听罢,江北修未抬头,只沉着声音道“今夜你寻守屋外,我守着屋内,直到她从迷香中醒来。”
“是。”眠风应声出了门。
屋内顿时陷入比方才还要死亡一般的寂静。
次日沧歌从混沌的梦境里醒来,脑袋疼得要命,浑身上下也瘫软无力,她挣扎的坐起身,看见自己身上正盖着厚厚的被褥,身下却只着一层薄薄的里纱,外衫不翼而飞,左看右看都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当下瞬间警醒了起来。
这时角落里传来一个声音
“你醒了?”
沧歌扭过头,见到正坐在角落里的江北修,顿时怒火中烧,一个飞身捡起地上的披肩裹在身上,顺势绕到正欲起身的江北修身后,狠狠的给他来了一记锁喉。
沧歌怒不可揭“这便是你邀我出宫的真正目的?!你到底是和江北祁一伙的!!”
江北修未还手,无奈的说。
“昨夜你被盗贼盯上了,中了盗贼的迷香不省人事,幸而我晚上出门撞见,发现的及时那盗贼没来得及对你做什么……你若不信可以去问眠风,昨夜是他追的盗贼……”
她离他如此的近,他闻见自她身上传来的淡淡甜香,萦绕鼻息他竟有一丝的贪恋这个味道…江北修只觉自己魔怔了,彻底魔怔了,昨夜的画面依旧历历在目,如那股香气一般经久不散。
沧歌迟疑了一会,才将他松开,回想昨晚的一些记忆,到底是她自己太大意了,随随便便就中了别人的迷魂香。
她料想江北修不会是这般猥琐的人,就算他有图谋不轨的嫌疑谅他也无法逾越她是江北祁的妃子这一层关系,这么想着她才放了下心,幸而最坏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那我身上这衣服……”
“也是盗贼干的…我破门时他已经仓惶逃跑了,我和眠风两个大男人未敢碰你,便只给你裹了层被褥。”
“如此…谢谢你,是我大意了,你们分明提醒过我的,怪我睡得太沉……”沧歌懊恼的说。
江北修怔怔的点头,心里头却还全是奇怪的杂念。
心烦意乱之时眠风闻声进来,见沧歌已经醒了毕恭毕敬的说“昨夜卑职没能追到盗贼,不过卑职已经以王爷的名义联系了当地的官府让他们彻查此事,缉拿盗贼,娘娘无碍便好。”说罢,眠风瞧见了江北修那方投来的眼色,便识趣的又退了出去将门轻轻的带上。
“抱歉,我不该带你出宫的,我差点没保护好你。”江北修眉眼低垂。
“怨不得王爷,是我自愿出宫的,也是我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本事滔天没太当回事,是我太大意了。”她这话是大实话,真真怨不得任何人。
“我今天仔细的想过了,为了保障你出宫的安全,接下来的几日我要寸步不离的,就算是晚上也要与你同睡一屋。”江北修此话一出,沧歌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同睡一屋这话可是他一个王爷身份能随随便便说出来的?!
“王爷莫要说笑,男女授受不亲,还望王爷谨慎言行。”
“是我带你出宫的,你若是此行有个三长两短,到时我如何给江北祁交代。”
听罢,沧歌忍不住笑出声。
“这你可大可放心好了,我在他心里的位置怕都及不上你的一根头发丝,我死了他比谁都开心。”
江北修充耳不闻,不置可否道。
“就这么定了!”话音才落转头便走,留下原地汗颜的沧歌,这两兄弟,耍起赖手段来简直是一摸一样,遇见这两个男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上辈子她肯定掘过他俩的坟墓。
二、避世
为了安全起见沧歌换上了一席男儿装束,整个人都自在方便多了。
收拾了行囊上马车三人接着朝宫外行去,此行的目的似乎有些远,沧歌忍不住问“你说的那处好地方究竟在何处?”
江北修淡淡的看了一眼窗外神神秘秘道“不着急很快就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是停了下来,外面传来眠风的声音“王爷我们到了。”
江北修笑看沧歌示意她下车,沧歌也没迟疑便先江北修一步下了马车,她四下看了看,无非就是一片树林,林中有处马店,沧歌不以为意。
眠风这时驾着马车离开了,似乎是江北修的意思,江北修领着沧歌走向那处马店,店里有一白胡子老人看马,见走来的两人开腔道“二位可是要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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