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别闹。”
只屈指一弹,他便将手帕直直射入窗内,精准地挂在架子上,晃也不晃;街上一片叫好声。
“漂亮!”
“少侠好身手!”
林画芷先是笑盈盈地看着他拱手,见越闹越大,便又由着他把自己拉上了酒楼。
还未叫来吃食,小妖女们便又过来闹了一阵,笑嘻嘻地丢来几张手帕。
无奈,方曦文只能默默地把东西收起来。
“...你还挺珍惜?”林画芷奇道。
“毕竟是别人送的东西啊,基本礼仪。”他耸了耸肩,反正丢在芥子环又不会被谁发现。
跟着,在用餐之前,方曦文把一沓纸递了过去道:“这是我根据镇子的实际情况,总结下来的一些管理办法;
比较偏向理论,所以交到你这个有实践经验的人手上再好不过。你晚些仔细看看?”
“那就,有劳公子费心了。”林画芷莞尔一笑。
“怎么伱也叫起来了...”
其实说来说去,小镇目前最大的问题还是来自外部。
如今虽然星宫强盛,血衣教式微,但从南荒而来的骚扰并不算少;
由于部分蛊术或能操纵人心、或能吞食血肉,有些无辜的南荒民众也会被“选上”,作为入侵的前驱。
他们往往伪装成前来逃难的人,潜伏在好心收留的人家中,偷偷在饭菜以及各种地方放下子虫,等待成熟之后,便用母虫驱使他们回南荒。
虽然这些手段对开窍中人几乎无用,但对一般的百姓杀伤力就太大了。
其恶毒就在此处:久而久之,谁还敢收留从南荒逃来的人?
而这边一表态,那边被拒绝的人自然心中不忿。说好你先逃去打点,好接应我后来者,结果却搞这一出?
两边天然就对立起来了。
“嗯,就像你上面说的,暴力镇压和严格筛选虽然有用,但占用了太多人力...可到底没有好的解决办法。”说到正事,林画芷的表情严肃起来。
“你往下看。”
“往下...你能解决?这些话可当真!”她拍案而起,眼神震动。
迎着她的目光,方曦文点点头。
其实跟他给出的这么多管理办法相比,鉴别蛊虫的手段却要重要得多了;这事说来也简单。
“我在南边那座边缘长亭里,布下了一方阵法;很简单的构筑,只有一个扩散作用,其核心是血神石。”
只要特殊的血煞之气激发,大部分蛊虫都将有所反应;此时,只要有人在旁边监管,就很容易捕捉到异常。
“有这么好的办法,为什么之前没有想到...”
“因为这种血神石都很特殊。”是方曦文在灵境取得的那两枚,它们都寄宿着帝君残像。
说着,他又摸出几枚递了过去:“那枚我已经布下去了,这些我也做过处理,具有一定特质,但没那么强烈;你们看着用吧。”
他只留了一枚具有残像的血神石在身上,其余都交了出去:给了护法f4,给了星宫。
能挽救几条生命,这就是极好的。
见状,林画芷连一口饭都不吃了,当即取了石头转身离去,步履匆匆。
这一走就走到了黄昏,天色渐暮。
直到办完事她才想起来,自己直接把方曦文丢在了酒楼里;到处找没找到,返回去,才发现他仍坐在那张桌子上。
“办完了?菜都一直给你热着呢。”他笑了笑,又把刚写好的几张纸递过去:“那个阵法有一部分是我自创的,这是阵纹解析。”
“你不生气?我就把你晾在这里...”林画芷噎了一下。
“生什么气,你有自己要做的事很好啊;倒不如说我替你高兴。
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只是江星楚的跟屁虫,空有一身蛮力,嘴巴倒是很毒...到现在,无论在哪你都是林城主了。”
饭菜还冒着白气。
晾了半天,他一句埋怨也无,只是在这里默默做完了事情,让人把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等她回来。
林画芷一把抱了上去,低声道:“你知道吗,我做事的时候,星宫有些人说我是当官当上瘾了,不自量力;
说真的,我是很享受被人爱戴的感觉...这样不行吗?”
“有什么不行,又不是坏事,”方曦文觉得有些好笑,“人家爱戴你,是因为你做了有用的事。付出与回报总是双向的。”
“你总是这么会说。”
抱了一会后,大姐姐那凹凸有致的身体越贴越紧,气息好闻,方曦文推开了她。
但林画芷没有松手,反而凑了过来,咬住他的耳朵呢喃道:“其实,星宫多人都不承认你是圣女的夫婿。”
“什么?上次不是说好了吗,我也没拒绝入赘——”
“你别急,”她轻轻哈出口气,“她们只愿意承认你是圣女的面首,哪怕是唯一一个。”
“不是,到底为啥啊?”
见他迟钝到这种程度,林画芷略略支起身子,纤手抚上俊秀公子的脸,越凑越近:“面首的意思,自然是想玩就玩咯...”
到得这时,方曦文才明白究竟是谁在馋谁。可惜已经晚了。
...
这日上午。
在星宫的几处大殿巡了一圈,他心知林画芷所言非虚,当即就来叩圣女大人居所的门。
外头看门的小萱不知哪里捉来两条白蛇,笑嘻嘻地抓来要吓他,被方曦文赶走了。
“面首?谁都能玩?!”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后,江星楚从床上跳起来,气炸了:“岂有此理,她们怎么敢!”
跟着,她又恍然大悟,冷笑:“方曦文,你是觉得反正怎样男人都不吃亏,才拖到现在跟我说?”
“不是,我没觉得啊?”他大呼冤枉。
“没觉得?我看就跟你修的那狗屁内功一样,不挑人!”
“差不多得了,做人怎么跟内功扯上关系的?”
“你非要吵个明白是吧?”
当然,两人不是真的在吵架,只是这样也挺有意趣的:
不熟的时候扮朋友一套一套的,什么少爷公子,惺惺作态;热恋的时候江星楚整天顶着个星星眼,见到他就脸红得走不动道,称呼也是“曦文哥哥~”叫得可甜。
结果现在呢?
不管有事没事都要喊他全名,跟欠她钱一样,间歇性你侬我侬,持续性互相嫌弃。
“方曦文,我看你是皮痒了——”
吵着吵着江星楚就一把扑过来,他便从善如流地将她拥入怀中,俯下身子。
窗外,小萱面前的那对白蛇开始互相交缠,不断摩挲,怎么拉都拉不开,她气得骂出了声:“还真是一公一母,这年头捡个蛇都成双入对的。”
跟着,听到屋里窸窸窣窣的动静,她一时好奇心大气,悄咪咪地凑了过去:
“嘻,这么精神。你要哪一种?用手的话还可以亲亲,用嘴的话,”江星楚的声音妩媚起来,像是能滴出水:“你最近表现那么好,本小姐允许你抓住我的脑袋...”
“别别别,真不至于玩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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