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阿姊你都这么大人了自己能盛吧,底下还有。”弟弟抽空敷衍了她一句。
“……”
她难道比我小很多吗?!
方清筱这边都快把筷子捏断了,绷着张脸给自己盛了碗汤,不想说话。
另一边厉慕幽心脏还在怦怦跳。我叫他名字了喔,他没有不开心,是不是默认了?
…是了,他肯定不会生气的。
“行,我吃完了,到时候你们把碗筷丢到厨房,我拿去洗。”方曦文擦了擦嘴,丝毫没有意识到不妥,看厉慕幽开心他也开心。
这时,厉慕幽张了张嘴,举起手:“那个,我也可以洗的,要是…曦文愿意教我。”
“看看人家!”闻言,方曦文差点没跳起来,长久的积怨一下爆发,指着方清筱道:“你什么时候能有这种想法?是了,阿姊不来添乱已经是谢天谢地,不该苛求那么多。
唉,什么叫高下立判啊…”
咔嚓!
一双竹筷终于不堪重负,中间的断面仿佛被剑气切过一般,方清筱咬牙切齿,半天才挤出一个笑容,道:“我也可以学。”
“拉倒吧,你可别把厨房给拆了。还是修你的剑法去吧,二姐我们走。”方曦文浑然不觉,捡了碗筷就往外面走去,任由暴风雨不断酝酿。
要是有算命先生在此,看到这小子的面相后,指定会说上一声‘印堂发黑,血光之灾!’
…
…
院子里。在等早餐消化了一阵后,方曦文换上一身宽松的练功服,开始了晨练。
其实这锻炼该是在早饭之前的,但都习武了他也不在乎这点小事。练了几遍剑法后,他又运起轻功,主要是熟悉各种变向。
在这期间,厉慕幽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在一旁安静看着。早在之前,她就发现方曦文的身法有些问题,如今稍微熟悉了点,自然不愿意让他再错下去。
于是她放下兜帽,举起手道:“曦文,你的动作有问题。”
“是吗,二姐有什么指教?不用在意我,直说就好了。”他一向谦虚好学。
这位姐姐之所以有“无光邪剑”的名头,跟那两柄来无影去无踪的分水刺脱不开关系。它们出现的角度或刁钻、或诡异、或防不胜防,当敌人看到之时,这两柄带毒的东西已经从身体拔了出去。
也就是说,厉慕幽的战法是由极强的隐匿、轻功、暗杀、战斗意识等等的结合。这人榜第十三是按战绩和硬实力综合排序的,她这种不善正面的吃不少亏,若是论起生死搏杀,那做好准备的她杀前十也不是没有机会!
“这几步不对。你的身法很高明,但有问题,就像把别人的缺点也学过来了一样,会有下意识的无用步伐。
就像这一步,被你模仿的那人惯用右手使剑,而且发力点偏下,但你没有这个习惯,在战斗中就是拖累。”
边讲,厉慕幽还便贴了过来,覆着他的手亲身试验了一下,指出了好几处错漏。有淡淡的香风荡起,女子专注的俏脸近在咫尺。
“喔喔,原来如此!”方曦文一时间恍然大悟,他的“落虚神游”本来就是从姐姐那里白嫖的熟练度,自己私下根本没怎么练,都是在战斗的时候才会用上。
而这种私人的东西,总会带上点使用者的特色,对他来说这些没有用。要不是有厉慕幽提醒,光靠自己很难察觉,实战中就会成为累赘了。
“要不要学我的身法?从头开始太费功夫,几个变化还是能教你的。”厉慕幽很诚恳地说。
只是替他着想,没有趁机多接触一会的意思。
“好啊,不过今天爹要来指点我,改天好不好?”
“嗯,这样更好。”
比起当场实现,互相之间的约定更让人安心。
看着弟弟温和的笑脸,厉慕幽其实也很想回以笑容,但脸上肌肉实在僵硬,只能用力点头,小跑着回了房间,对着镜子不断摆弄。
到得这时,一身蟒袍的侯爷才掐着点似的跨入院门,蓄着胡须的脸上露出笑容。
“看曦文如今也这么勤勉,为父实在欣慰啊。”
“毕竟笨鸟先飞嘛。”他打了个哈哈,心想我就是专程在这等你的。
这小院只住姐弟三人,方天宇当晚直接留宿六扇门,拉着那里的银章捕头谈了一晚上的心。
想来侯爷是满腔怒火的。妈的我儿子立了那么大的功劳,你们这帮尸位素餐的东西拿了名单,居然没有半点庇护,就这么放他们孤独得逃出城?
方天宇气得不行。
但其实当地的银章也很冤枉,他不过寻常的三重天,而灭天门身为邪魔九道,门中外景岂是易于?
能拦下一人已经算他厉害了,这还是对方知道方曦文他们不在城里,进攻欲望比较弱的前提下。
总之方天宇过去就是一通发火,差点拆了半座六扇门,而那位银章还得好声好气招待,端茶送水,完事还答应给方曦文好好记一笔功劳。
见替儿子谋到了好处,侯爷这才放过。待得翌日来到小院,入眼便是姐弟和睦的景象,于是心情更好了。
这儿子变得是真厉害,听说厉慕幽前几天还想杀他来着,如今简直是亲密无间,眼底的怨毒都几乎见不到了。
“曦文啊,要多关心关心你二姐,她这么多年也不容易。爹是个没用的东西,你多帮衬着点,好不好?”方天宇一把搂住他的肩膀,语气很是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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