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现在就想跟我翻脸，你未免也太不识趣啦！”白牧心不在焉，眼望着堆雪人的艾尔丝汀，“你最好的选择就是完全听医生摆布。早一天痊愈，我也能早点跟你各走各的，免得多个累赘。”
殴提斯嗤嗤冷笑着，“这我懂。为了个女人跟七子教廷闹翻，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干的？像这种有情有义的人物，我还能指望些什么呀！”顺着对方的眼光望过去，他不由点点头，盘算着说，“看起来买卖倒也挺划算。为这样的货色，搭上一条命不算出奇。”
不必惺惺作态，白牧的表情也足够骇人，哑着嗓子寒声道：“你是什么人我心里有数，别再让我感觉后悔了！只要一改主意，你马上就会飞到崖底亲吻岩石去！放聪明点，少触我霉头！”
浑身缠满布条的殴提斯愣了好一会儿，安静下来，慢腾腾地说：“不是我乱讲，你刚才的表情像极了我那兄长——教皇保罗二世......我不会再烦你，就为你这张脸。白牧，哪天有空照照镜子吧。说不定，你自个也会给吓一跳。”
把涌动的兽性压制在情绪殴提斯动之下，白牧悄然平复着感情；表面上恢复若无其事的样儿，内心却反复思量着、自身所蕴藏的野兽本能。
眼角余光片刻不离堆雪人的艾尔丝汀，他心里反复诘问自己、明知会破坏掉所拥有的一切，为什么还要一门心思去得到她？只因无从改变那则预言，就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吗？
楼上的殴提斯刚想关窗，突然发现不远处冒出来的浓烟，观察片刻，打断主人的思路道：“北边是‘七子’的神庙吗？好像失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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