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哨声!”
琼风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侧耳细细倾听。
“东南方,追!”
辨清了哨声传来的方向,琼风一声令下,一行人向王小刚所在疾驰。
……
由此过去一盏茶功夫,王小刚耳听八方,道道破空声至远处传来。
很快,三道人影便落到了山洞前。
王小刚眯缝着眼睛细看,那琼风面容确实英武不凡,剑眉桃眼,面如冠玉,一袭白衣更是纤尘不染,将其衬托得遗世而独立。
“嗯?”
似心有所觉,琼风向王小刚所在方向看去,却并未发现任何东西。
他疑惑地转回身去,随后摇头,荒山野岭,或是鸟雀罢了。
王小刚躲在枫树背面,枫树巨大的树干恰巧将他身体完全掩盖。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这琼风的武学功底确非此前黑衣人能比,自己仅仅是隔着如此距离看了一眼,便能让其心有所觉,若非自己反应快,必然为其发现。
“琼师,这里有血迹。”
一名黑衣人发现了王小刚故意留在地上的血迹,赶紧向琼风禀报。
琼风顺着黑衣人的提醒,循着血迹看去,便看到了那道延伸向小湖边的血迹。
吹响口哨的人不在此处,琼风心中略有疑惑,不过并未多想,跟随在黑衣人的身后沿着血迹向小湖走去。
一路观来,不过是几点零星无序排列的血迹,并无特别之处。
嗯?
琼风右眉微挑,踱步回返,来回三番,他再次来到湖前,看着湖中若隐若现的绯红,他心中明朗。
原来如此。
恰巧一阵风吹过,将他的秀发掀起,他捻起秀手,捏做兰花状,挑了挑被风吹起的秀发,丰神俊朗,仪态万千。
“琼师,可是发现了什么?”
见琼风如此模样,一名黑衣人谄媚上前,双手抱拳询问。
琼风嘴角一撇,这小伙子不错,有眼力见,回去后必须在大少爷面前提点提点。
“你看这湖水?可发现什么异样?”琼风双手负背,目不斜视,眼神与湖面平齐。
“这?”那黑衣人绕湖一周,然后回禀。
“小人不知,望琼师明示。”
琼风一脸不屑,你当然不知,你要知,还要我作甚。
“唉,此问确实难为了你,你不知晓也属正常,我也是刚刚发现。”
琼风目不斜视,也不正眼看黑衣人,自顾自说道:
“这湖水略见绯红,虽不清晰,但岂能瞒过我的眼睛。”
黑衣人闻言,转头再向小湖看去,眉眼堆笑,如同拨云见日般,连连点头。
“果真如此,琼师慧眼。”
“琼师的意思是,那妇人在这湖中洗清了血迹,就此遁走。”
琼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心中对这黑衣人的提点之意又增加了几分。
“遁走是事实,但又不是事实。”
“琼师此话怎讲?”
黑衣人迷惑,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一会是一会不是又是闹哪般,虽然心中迷惑,不过他却不敢多言,只得恭声问道。
“我问你,我们的人何在?”
黑衣人知道琼风所问是那一队吹响口哨召唤自己等人的人,他心中也疑惑,自是不知,只得摇头。
“这里为何会有两道血迹?”
琼风继续发问,两问之间似乎毫无关联。
黑衣人明显一愣,显然被琼风的前言不搭后语搞了个错不及防,稍顷,他将头摇得如同被稚童拨弄的拨浪鼓一般,回到小人不知。
“你自是不知。”琼风开口,语中不屑,毫不隐藏,话毕,他却不再多言。
那黑衣人见状,眼珠急转,心中明白,赶紧发问。
“还请琼师指点。”
琼风甚慰,对这黑衣人的提点之意达到巅峰,他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
“这第一条血迹确实为真,而且那妇人也必然在这湖水中洗净血迹。而我们的人必然是发现了血迹方才吹响口哨,引我等前来。”
“他们之所以不在此处,想来是担心那妇人远遁而丢了踪迹,所以不及我等到来便循着血迹前去追寻了。”
“若然不信,可越过小湖再前行数米,必然再见血迹。”
黑衣人得令,果真越过小湖,前行数米,不会儿回报。
“琼师妙算,前方七米处果真又有血迹。”
回报之时,黑衣人的眼神有所变化,若说之前是谄媚,那么此刻他眼中便是增添了崇拜。
“琼师,那我们追?”
琼风低头,轻蔑地看了黑衣人一眼,就这智商,也难怪能让那妇人逃脱,所幸此番有自己亲自坐阵。
“不追。”
“这是为何?”
黑衣人疑惑,既然琼风的话已经得到证实,那么那妇人必然是越过湖水逃走了,如果不追,岂不是就此错过。
“哼,若是我们去追,岂不是犯了和他们同样的错误。”
琼风语怒,面容多少带着怒态,愚蠢的问题。
“我且问你,那妇人既然已经在湖中洗净血水,又为何会重新留下血迹?”
“想必是伤口未能痊愈,虽然暂时洗净了血水,但并未能止血。”黑衣人回答。
“愚昧!”
琼风右手轻挥,袖袍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弧线。
“你所言血未能止住倒是不假,然而你可知不论是这延伸向湖面的血迹还是那对岸的血迹,皆是那妇人刻意为之。”
“属下愚钝,还望琼师明示。”
黑衣人百思不得其解,琼风这话做何解?
“你随我来。”琼风左手端于胸前,右手负背,踱步向那道延伸向湖面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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