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苏依月,说道:“单家的事由宁某而起,理应让宁某来处理,就不劳苏前辈费心了。”
“是贫道唐突了。”
苏依月借坡下驴,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宁弈这才看向梅舟道:“你是说导致单家这等局面的,是什么四王府二少爷?”
“是的公子!是一位唤作周子誉的年轻人,此人嚣张跋扈,在京都可是出了名的纨绔。”
“那我再问你,四王府主事之人,可是四王爷?”
“这是自然。”
“很好。”宁弈点点头,吩咐道:“你即刻前往四王府,命四王爷在两刻钟之内提着那什么周子誉的脑袋前来见我!”
梅舟脸色微微抽动,立马应道:“谨遵公子吩咐!”
说完,转身飞出祖祠院内。
看他样子,似乎早就料到宁弈会说这句话似的。
此话一出,在场每一人全都瞠目结舌,几近痴傻。
尤其单族长。
一张老脸变成了紫红色,也不知是激动还是受到了过度惊吓。
他根本想不明白,这宁弈究竟是什么来路。
直到此时,他终于有点相信之前让梅舟放的话是真的了……
同一时间,四王府。
体型肥胖的四王爷周立,斜卧高堂,一边闭着眼睛打盹,一边享受美婢的揉腿捏肩。
下首位站着一位云纹锦衫年轻人,正是周立的二儿子周子誉。
周子誉呼呼的扇着手中的折扇,笑嘻嘻道:“爹,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没你事了,退下吧!”周立眼都不睁,毫不在意的说道。
“真的没事吗爹,孩儿总觉得心中不踏实。”
周立屏退美婢,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打着哈欠问道:“这倒是个稀罕事,你小子还能有不踏实的时候?说说看。”
“孩儿在想,那宁弈究竟是什么来路……”
“我道是什么!”周立胖手一挥,“本王已得到确切消息,北荒域的确有宁弈那号人,只不过是一位从下界新飞升而来,修为连真仙境都没有的小人物。
近来所传的消息根本就是那姓梅的老东西在捣鬼。”
“真是如此吗爹,谁给的消息,靠谱吗?”周子誉收了折扇,皱着眉头道:“孩儿总觉得心中还是不踏实啊!”
“天塌下来有本王顶着,你害怕个甚!”周立瞪他一眼,“要是别人给的消息,本王自然不敢贸然行动,你可知给消息之人是谁吗?”
“谁啊?”
“司徒震!”
“司徒震?”周子誉疑惑道:“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来我们王府?”
“你以为他没有所图?笑话!”周立冷哼一声:“那老狐狸贼着呢!他也惦记着单家族库中的某样宝贝,是想顺手捞点好处罢了!”
“那他自己为何不出手?”周子誉问道。
“可能觉得他堂堂镇妖司司座出面对付一个破落小家族,面子上挂不住吧。”
“那咱们还要分于他宝物吗?”
“哼,司徒老贼想都别想,如今整个单家都是本王囊中之物,岂有拱手让人的道理!”
“爹爹英明!”周子誉接着道:“对了爹,孩儿收了单家的东西便启程归来,眼下还得去单家走一遭。”
“哦?可是还有什么事没处理妥当?”
“那该死的老东西单寻天居然不将孩儿放在眼里,
孩儿本想将那单云鼎收了做跑腿的,
不料被那老东西给拒绝了。”
“去吧去吧,记得斩草除根。”周立很随意的摆摆手。
旋即一张胖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古怪,小声嘀咕道:“那姓梅的家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哈哈哈哈,怪不得老夫这耳朵火辣辣的,
我道是谁在背后嚼老夫舌根,不曾想竟是四王爷您啊!”
伴随着一阵爽朗的大笑声,一道人影就这么横冲直撞入了殿堂。
待看清来人,周立一张胖脸气的直抖,站起身来指着梅舟怒斥道:
“姓梅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我王府是你家后厨,想来便来是也不是!”
刚准备起身离开的周子誉,也停下了脚步,盯着梅舟满脸戒备。
梅舟背着手,一边捋着胡子一边笑着说道:“是不是老夫府上的后厨不重要,
不过你这四王府怕是快保不住咯!”
周立指着梅舟,怒喝道:“好胆!姓梅的你放肆!”
眼看花周立就要发火,梅舟不仅没有半点想要缓和气氛的意思,反倒很随意的摆摆手:
“行了行了,老夫此番前来是替人跑腿传话,没时间跟你吵吵。”
“哈哈哈哈!”
突然,周立捧腹大笑,指着梅舟嘲讽道:“难得啊难得,梅监正居然给人做起了走狗,真让人大开眼界!”
周子誉也在一旁附和,脸上尽是嘲讽之色。
在说出此番话时,周立已经想到了接下来梅舟勃然大怒的场面。
可结果却恰恰相反。
梅舟不但没有暴怒,反倒很自豪的点点头:“是啊,若能一直做宁公子的走狗,老夫做梦都能笑醒。”
听他说完,周立父子俩呆若木鸡。
什么?
这梅舟脑子出了问题?
好歹也是偌大一个大周王朝响当当的人物,怎么会说出这种令人不屑之词。
而且看他的表情应该不是在开玩笑。
对了,宁公子是谁?
难道是……
一想到这里,周立脱口而出:“宁弈?”
梅舟冷哼一声:“宁公子的名字你四王爷还没资格叫。”
周立终于忍不住,指着梅舟问道:“姓梅的,你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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