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心里都暗暗的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多睡这一会儿了,看这个样子,被抽个十几二十鞭的,他们十天半个月都好不起来。
有一些跟黄经国有点沾亲带故的,就是黄经国以前老家过来的族人,也还在考虑着到底要不要找黄经国去求饶,先把今天的事情圆过去就罢了。
可是当他们刚迈动了步伐,那些亲军教官就一鞭子把他抽了回去。
终于,一百零八个迟到的羽林卫与赤心卫士兵,全部被领了过来。
黄经国看着旁边的黄经国说道:“黄太监,那下官这边就开始干活了。”
黄经国冷哼了一声,没有去管黄经国咋做了。
但从这个态度上面看,他仿佛已经是默认了。
黄经国也没有再多考虑,带着手底下的教官,就把这一百零八个迟到的羽林卫与赤心卫士兵拉出来,凑成了一排。
这两千多名没有迟到的羽林卫与赤心卫士兵,都看着黄经国他们的做派,想看一看黄经国他们到底是怎么惩治这一些迟到的人的。
谁知道那黄经国都有些不忍心地转过头去,显然十分清楚这些迟到的士兵们,最后是个什么样的命运。
羽林卫与赤心卫的教官们开刀了。
随着战刀的砍下,没有任何正常人的头颅,能够抵御这样的动能。
一具又一具迟到的羽林卫与赤心卫士兵尸体横陈在地面上。
发生的这一切,震惊了在场的所有羽林卫与赤心卫士兵。
他们原本以为,就算这些教官真的会处罚,那也不过是抽十来鞭子的事情。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事情竟然真的会死人。
一百多具倒尸体在地上,教官们把所有的迟到羽林卫与赤心卫士兵的砍死了之后,又将他们的尸体拖成了一排,展现在这两千多名羽林卫与赤心卫士兵面前。
孙明忍不住转过脸来感激地看着张显。
如果不是张显催促他起床,他恐怕也已经是那一百多具尸体之一。
张显今天可算是救了他的命了
黄经国登上了高台,来到了黄经国旁边。
黄经国眼神之间带有几分复杂,但是黄经国没有管这些。
他只是冲着在场剩下这两千多名羽林卫与赤心卫的士兵,说道:“你们都需要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如今是朝廷要整肃羽林卫与赤心卫,是陛下要整肃羽林卫与赤心卫,是你们的黄太监也要整肃羽林卫与赤心卫。”
“如果你们谁敢以为,这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那你们大可再试一试。”
“今天我杀得了你们羽林卫与赤心卫一百单八将,明天我也还可以再杀一批,直到不再有羽林卫与赤心卫士兵迟到为止。”
“我这个人最讲的就是规矩,按照军规,三通鼓毕,不到者杀之。”
“我作为亲军副统领,作为新任羽林卫与赤心卫总教官,既然已经来到羽林卫与赤心卫,那么不把你们练成一只可以用的军队,那我肯定是不走的。”
“今天我在这里,再重新宣读一下我们大明军队的军规,你们竖起耳朵听着,这可关系到你们的脑袋。”
“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其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其六: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
“其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
“其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其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其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其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其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其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随着黄经国把十七条军规,全部宣读完,如石破天惊,震得这些羽林卫与赤心卫士兵脑袋嗡嗡作响。
他们不是没有听过这些军规,他们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真的这样做。
羽林卫与赤心卫也是军队,对于宋朝军队所用的军规,这样是十分清楚的。
但是那么严格的军规,根本就没有哪一支宋朝的军队,可以完全实行。
或许当年的戚家军可以,但现在的戚家军也一样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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