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是你本人用夺魂咒控制我,还是扎比尼家族的某位巫师?”克里斯丁质问道。
“从没有人用夺魂咒控制你!”扎比尼特意提高了音量,以便整个公共休息室都能听见他的声音,“你这是诬告,使用不可饶恕咒是要被判处终生监禁的,更别提攻击斯内普教授,扎比尼家族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公共休息室里的舞蹈停了下来,这些斯莱特林学生根本不关心事情究竟是怎样的,他们立刻站到了扎比尼旁边,一起指责克里斯丁。
“埃文,你在说什么胡话?”马库斯·弗林特威胁地走近他,“我们允许你继续玷污斯莱特林学院已经很容忍了!”
“扎比尼家族古老而高贵,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布尔斯特罗德轻蔑地说。
“啧啧啧,下流的泥巴种……”一个傲慢的高年级女生说道。
“布雷斯,我可以替你把这事告诉我爸爸,他在魔法部有关系,可以把这个小泥巴种以诬告罪判刑。”马尔福也在一旁帮腔。
“要不这样吧,扎比尼先生、马尔福先生,”克里斯丁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愿意从霍格沃茨退学,但前提是,你们要在荣誉决斗中打败我。”
公共休息室里一片寂静,大部分斯莱特林学生来自根基深厚的巫师家族,他们当然知道“荣誉决斗”是什么。
在这种决斗中,双方可以使用任何魔法,甚至包括阿瓦达索命咒,即使将对方打死打残也不会被认定有罪。
一句话:赢家可以夺走输家的一切,包括但不限于财产、地位、荣誉与生命。
马尔福的脸色变了一点,他退缩了。
克里斯丁除了一条命以外什么都没有,马尔福不太想接受这种无利可图的决斗,扎比尼同样也在犹豫。
克里斯丁看出了他们的心思,他站起身,换上一副略显天真的表情。
“如果我失败了,我可以做你们家的家养小精灵,终生服侍你们。”
他的话一出,公共休息室里瞬间冷场,过了一会儿,几个学生哄笑起来。
“你做不了家养小精灵,”扎比尼冷笑了一声,“家养小精灵虽然和泥巴种一样卑贱,但他们并不肮脏,假如我家庄园有个泥巴种,我们全家都会吃不下饭的。”
“但我们可以让他戴上枷锁,在矿井里工作,”一个高年级学生粗声粗气地说道,“我家的金矿需要一些任劳任怨的工人。”
“不管怎么说,只要让这个泥巴种从斯莱特林学院消失就行了,”诺特嫌恶地摆摆手,“我已经忍受不了下等人身上的臭味了。”
克里斯丁暗自窃喜,他亲爱的同学们显然都低估了他。在前两个学年里,他差不多是全年级成绩最差的学生,每一门课都只是勉强及格。
“那么,你们中的哪些人愿意与我决斗?”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把小刀,在手心划了一道口子,顿时鲜血直流。
他把小刀递出去,“如果我输了的话,我的命途任你们摆布。”
扎比尼厌恶地推开克里斯丁递过来的小刀,从自己腰上取下一把银刀,朝手心割去。
“布雷斯,别这样,”朱丽斯拉住了扎比尼,同情地看了克里斯丁一眼,“他才三年级,什么都不懂……”
“让开!”扎比尼没好气地推开她,“我不会要求他做我的奴隶,我只希望他能滚回麻瓜孤儿院去!”
他在自己手心划了一道,与克里斯丁握了握手,这被称为巫师之誓,立誓以后不得反悔。
但其他学生只是口头与克里斯丁约定,拒绝与克里斯丁握手,因为他们不想碰泥巴种的手。
就在此时,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门打开了,斯内普教授黑蝙蝠一般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德拉科的脸瞬间变白了,全身上下都在发抖。
“我听到这里有些吵闹声。”斯内普声音低沉地说道,“你们在做什么?”
“教授,圣诞节舞会快到了,我们在练习跳舞。”
斯内普的黑眼睛扫过被搬到一边堆起来的雕花扶手椅,“已经这么晚了……”
“对不起,教授,”学生们急忙道歉,“我们马上就散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已经这么晚了,礼堂里空无一人,你们为什么不去礼堂里跳呢?”斯内普柔声说,“公共休息室里空间太狭窄了。”
“可是费尔奇先生不会允许我们——”
“没关系,我可以写个字条给他,院长还是有这个权力的……”
斯内普拿出纸笔,在羊皮纸上涂写了一阵子,写完以后,他把字条交给斯莱特林级长。
“好好练习吧,可不要连格兰芬多都比不过。”说完话,他准备离开。
“教授,稍等一下!”
五、六个学生拿着羊皮纸跑到斯内普面前,请他帮忙签字,这些羊皮纸基本都是有关访问图书馆禁书区、使用空教室或者占用魁地奇球场的申请书。
斯内普几乎只是随便扫上一眼,就在每份申请右下角痛快地签上“S.斯内普”的名字,其他斯莱特林学生从他身边走过,去礼堂继续跳舞了。
刚开学时,斯莱特林学生非常排斥斯内普教授,他们只看到了斯内普残废的手和伤痕累累的脸,认为他的不体面使斯莱特林蒙羞,他们甚至怀疑斯内普到底是不是斯莱特林毕业的。
但现在他们明白了,斯内普是个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简直就像从模子里扣出来的一样标准。
渐渐地,公共休息室里只剩下坐在角落里的克里斯丁,当斯内普打发走了最后一个需要签字的学生,他的目光瞄准了克里斯丁和他流血的手。
“晚安,斯内普教授。”克里斯丁站起来,彬彬有礼地欠了欠身,朝寝室走去,他早就把小刀藏进了袍子里。
“埃文先生,你刚才在做什么?”斯内普的鼻孔张开了,似乎在闻空气中的血腥味。
“阅读《巫师简史》,不幸的是,这本书的封皮有些锋利。”
“是吗?”
“是的。”克里斯丁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斯内普盯着他的眼睛,他知道对方在干什么,或许他需要尽快学会大脑封闭术。
“注意安全,我不希望你做什么出格的事。”斯内普抛下这句警告,转身离开,黑袍下摆在他身后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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