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题是真尖锐的没边,直指非常敏感的“剥削”二字。
一沓报纸看完,南易总结出今后两年的企业主旋律——产权之争,承包者将主动或被动走入两个极端,雀占鸠巢或者被踢出局,回家玩自己去。
收起报纸,走进客厅,南易就看见陈风嘴里叼着烟,眼睛被烟熏了也不敢同时闭眼,只能在那里滑稽的轮着眨眼睛,电视屏幕上,三十条命的魂斗罗正在那里打BOSS,五秒钟挂了三次。
“俩小时,你第一关都没过?”
“哪啊,刚才玩坦克呢,我手没空,帮我把烟头拿了。”陈风眯了眯眼睛,对南易说道。
南易上前把烟头从陈风的嘴里拔出来,在烟灰缸里掐灭,“你给赖彪打过电话了吗?”
“没呢,你给他打,先别吵我,只剩八条命了。”
南易走到长条桌前,给赖彪挂了个电话,然后又对陈风说道:“死了就收掉,一会还要绕路去接他。”
“等着吧,八条命我还要打通关呢。”
“要办一届吹牛大赛,不消说,你肯定是冠军。”
南易说着,走进卧室从床头柜里找出一沓钱和票,用自行车驾驶证夹着塞进口袋里,趁着还有时间,把被子从柜子里拿出来铺在床上。
等他收拾好走回客厅,陈风已经在那里收游戏机。
两人联袂出门,等走出院子往车走的时候,陈风还是贴在南易身边。
“没开车?”
“打的小面。”
陈风说着,先南易一步打开车门钻进了车里。
“面的起步价多少?”南易随后坐进车里就问道。
“十块,一气儿跑10公里不跳字,比出租车便宜,就是坐着不舒服。”
“谁叫你不开车。”
“开个屁啊,送去修了,你不想吃涮羊肉,那就去吃五川火锅,东四那里开了一家飞龙火锅城,生意很淡,咱要过去和包场差不离。”陈风提议道。
“没人去的饭馆还去干嘛,味道肯定好不了。”
“老外了吧,不知道京城爷们只认涮羊肉啊,客人一走进去看到红汤和香油小料,马上就得窜,这是涮羊肉?你们吃过京城涮羊肉吗?上回我在那,见着一人就是这么和服务员说的。”陈风学着别人的口吻说道。
“味道怎么样?”
“不差,除了老板是京城人,厨子、服务员都是从五川过来的,好像是从一个什么县的服务学校出来的,那学校专门培养川菜厨师和服务员。”
“有点意思,那就去那。”
绕了个路,去实业银行接上赖彪,正往东四走的时候,南易的电话响了。
“爸爸,你去哪了?”
“严伯伯没有告诉你啊,爸爸在外面吃饭,你去隔壁吃。”
“爸爸,我要跟你一起吃,暖暖在。”
“不行,你带暖暖去隔壁吃,今天爸爸不带你,挂了。”
南易刚挂掉电话,边上的赖彪就说道:“还是回去把你儿子接上。”
“不了,无为有点挑食,我正打算治治他这个毛病。”
“难得,孩子奴居然也有心狠的时候。”赖彪揶揄的说了一句,又对陈风说道:“你那车修好了吗?”
陈风说道:“还没呢,你要用?”
“周末和几个同事约好去野炊,有个车方便。”赖彪说道。
“那你找南易,咱屁股底下不就是车么。”
“不行,车太好,扎眼。”赖彪回了陈风一句,又对南易说道:“帮我搞辆普通点的车。”
“一辆车你都搞不定?”
“我上哪搞去,在京城我只能找你们,找其他人不合适。”
“知道了,星期六我让虎崽停你门口。”
南易知道赖彪不是搞不定一辆车,他只是不愿意动用家里的关系,也不愿意找和他职务相关的利益牵扯人。
三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来到东四飞龙火锅城的门口。
火锅城的场面看着不小,外面还有停车的地方。
南易三人一走进火锅城,就见着一张桌子前面站着疑似这儿的老板,正在那里点头哈腰的听一个客人在那里絮叨。
“你见过京城涮羊肉吗?我跟你说,这肉应该……这汤应该……小料应该……”
客人边吃边说,老板在那儿看着、听着,脸上还陪着笑脸。
南易估摸着这个老板心里已经在搓火。
“瞧见了吧?见识了吧?”陈风一脸玩味的冲南易二人说道:“这火锅城投资应该不少,钱肯定瞎了。”
“未必,就看这里的老板能不能撑得住。”南易不以为然的说道。
正说着,一个服务员就走到三人边上,“三位客人,我们这里是五川火锅,不是涮羊肉。”
估计是刚才那号客人遇见多了,服务员不得不先打预防针。
“知道,我们就是冲着五川火锅来的。”陈风摆了摆手说道:“给我们安排一个靠边点的桌子。”
一听陈风的话,服务员立刻露出一丝喜色,“客人请跟我来。”
南易在位子上坐下就冲服务员说道:“你们这有鸳鸯锅吗?”
“有的。”
“那就给我们来个鸳鸯锅,不管红汤、白汤都上新汤。”
五川火锅这会的精髓就是“老汤”,汤底是不换的,越熬越香,要是店里生意好来不及收拾,后面一桌直接坐下用前面的汤底就成,运气好还能从锅里捞出点肉渣子,倒是免了点荤菜,只需要点素菜,钱包一准开心。
“我们这里用的都是新汤。”服务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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