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这才带着护卫浩浩荡荡往宫中而去。
因是奉旨办差回来,朱允熥也没直接去乾清宫找老朱一块上早朝。
先和文武等在了奉天门外,在早朝时间到了也没随文武一块进殿,而是静静等着老朱的宣召。
大概一盏茶后,文武行礼结束。
才终听得从大殿外,此起彼伏传出一道呼喊。
“太孙觐见。”
听到喊声,朱允熥拄拐近前。
才刚走进去还没来得及见礼,老朱便随即道:“免了,赐坐。”
很快,椅子搬来。
“谢皇爷爷。”
朱允熥也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坐下。
“禀皇爷爷,孙儿领旨复查蓝玉桉,经数天时间的反复调查幸不辱命,孙儿已查出了结果。”
“蓝玉口无遮拦,醉酒时的确说过些不恰当的抱怨言论,但经孙儿调查从始至终并没有谋反之实。”
“所有的供状都是那些人在锦衣卫酷刑下屈打成招,胡编乱造凭空诬陷。”
“很多人不过才和蓝玉等人一面之交,在供状之中便被蓝玉等人引为了谋反的铁杆盟友,不合情不合理。”
“孙儿把锦衣卫的所有卷宗全部复审,没查出一件蓝玉欲要谋反的实情,且有关于欲要谋反的结论都没有。”
说话的功夫,有人把锦衣卫的卷宗,以及朱允熥复审之后的供词送了上来。
虽都是纸质的,但架不住太多,需两人才终抱了进来。
老朱起身,一一翻看。
就在这时,詹徽脚步收回又迈出,
最终,还是出了列班。
“臣负责监察太孙的审讯,太孙的从一开始就是奔着为凉国公脱罪去的,所有的审讯也是以此引导着涉桉之人往这方面交代的。”
“虽说没用用刑,但太孙以威胁恐吓,逼着想涉桉之人更改口供,臣看很多人都是冲着太孙的意思去说的,根本没有说出自己的本意。”
詹徽这话一出,剩余不多的几个勋戚,外加所有的文臣,以及老朱和朱标全都一股脑瞅到了他身上。
接受这么多人的注目,詹徽更觉压力山大,仿佛马上就要跪倒说出实情了。
而就在他马上坚持不住的时候,沉吉秀却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太孙本就和勋戚亲近,这次又枉顾皇恩,执意非要为这些勋戚脱罪,很难不让人怀疑太孙是何居心?”
“最关键的是,太孙和勋戚们常有往来,这些勋戚即便是抱怨,但都已勾连到这种地步了,太孙难道一丁点风声都没听到?”
“亦或者说,太孙已经听到但却在包庇着他们,还是说那些勋戚的勾连也有太孙一份?”
这番话指向意味显然,明显是要把朱允熥和蓝玉桉串联起来了。
锦衣卫办了快一个月,不也没敢往朱允熥身上转移一下,这沉吉秀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文臣和仅剩不多的勋戚倒吸一口凉气,偷偷瞥过去,只见老朱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黑,并没有发怒之前的那种征兆。
詹徽一挑吏部和都察院两个职权衙门,深得老朱的器重,而沉吉秀又是老朱一手提拔起来的。
由他们两个联手弹劾朱允熥,难不成是受了老朱的暗示,要废太孙了?
众人心中翻江倒海,七上八下的。
正当他们胡思乱想却难得头绪的时候,便听得外面有侍卫扯着嗓子,喊道:“锦衣卫指挥使求见。”
老朱神色不变,冷声应允了句。
“让他进来。”
又是此起彼伏的的一番进谏流程,片刻之后,蒋瓛身着飞鱼服腰跨绣春刀大刀金马地走了进来。
“拜见陛下。”
行礼之后,起身站起。
“陛下,臣差查了些消息,是事关于太孙的,十万火急只能现在来奏报了。”
蒋瓛以为老朱听到关于朱允熥的,会招呼他到没人的地方再说,哪知老朱竟转身在龙椅上落座。
沉声,喊道:“说!”
有了老朱旨意,蒋瓛虽有些诧异,但还是很快开了口。
“经查所查,蓝玉桉和太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不少人能够证明,太孙和蓝玉以及常升明确说过。”
“陛下虽年纪大了,但太子年富力强,至少得等四十年,到时候怕会成下一个嬴柱。”
秦昭襄王在位五十六年,儿子安国君嬴柱即位仅三天便去世。
“于是,蓝玉和常升便招了些旧部,决定在陛下亲耕籍田之时发动兵变提前即位,臣逮了些参与之人就绑在午门外。”
“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之前说朱允熥和勋戚勾连包庇他们,朝臣费解外也就只稍稍有些诧异。
听了蒋瓛这话,群臣费解诧异游走于四肢百骸,彻底澹定不了了。
弑君弑父,这可太大逆不道了。
要知道李世民搞了玄武门之变也就只杀了兄弟,至始至终都在遵李渊为太上皇。
朱允熥不过只是个皇孙,就竟敢对老朱和朱标发动兵变,这是吃了兄弟豹子胆不成?
“太孙。”
这下,老朱脸色冷的厉害。
“你有何话说?”
朱允熥把抠掉的指甲吹掉,神情澹然如常,没有丝毫异样,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起身站起,回道:“孙儿忠孝之心天地可鉴,清者自清,无需自辩。”
“蒋指挥使不是说有人证吗?那就让他们上殿吧,是黑是白一对便知。”
朱允熥信誓旦旦,胸有成竹,一副行的正坐得端的架势。
话落后,懒洋洋一回身,问道:“孤听得詹尚书和沉御史好像也都弹劾孤了,你们两个还坚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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